苛性钠

【狗茨】还

狗与茨的第一世

狗与茨是敌国的关系,有点战国

狗和茨做了个约定/茨木的承诺

软禁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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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是吾所欠的,便该还去。

大天狗给茨木童子留了一间屋子,说是留了一间屋,可笑的是只有这一间屋子,多加的,是相连的曲廊,仅仅一个弯折,多余的是不被允许的。大天狗寝宫内的人们之前都奇怪,大天狗的寝宫有一块地方从不允许人踏足,除了个别侍女和护卫,大天狗的亲信之人,再无人可以一窥其真面目。

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这里只有一间屋,一个人,而且这个人竟然是敌国的将军茨木童子。

大天狗专属的小医娘萤草,此刻正在询问茨木童子的情况,茨木童子站在屋内,对着萤草,微微躬着身。

谈话间,茨木童子猛地咳出一口血来,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落下,粘染上他单薄的衣袍。

他日渐消瘦的身体禁不住摇了摇,右肩抵住屋壁才堪堪止住身形。

小医娘萤草在他身边焦切地问询着:“茨木大人,您怎么了?”茨木低下头,用宽大的袍袖拭去嘴角的血迹。

“无碍。”他左手在空荡的衣袖晃晃,“只是这身衣物脏了,可否替吾再寻一身来?”茨木喘着气,声音有些飘忽。

小医娘萤草带着担忧的目光退了下去。

她是看不到了。茨木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曲廊尽头,再也支撑不住,沉重地栽倒在地上。他虚弱而又苦痛地喘着气,苟延残喘着,带着他的承诺。

小医娘不久便回来了,带回一身新的衣物。

“汝且退下罢,待吾换身新的,可好?”茨木仍在云淡风轻地笑。

“茨木大人,待您缀拾好了,便唤我就是。”小医娘恭敬地退下了。

茨木一个人退回那间空寥寥的屋子。

他用一只手艰难地解开腰间的系结,然后一件一件将衣物从这身嶙峋骨上褪下。

连空气仿佛都哀悯他的苍白,凝滞在这片空间中。

此时只剩下他独独一人。

他也确算是精瘦的人,但凭琐碎繁甲,才将他撑的身形健朗几分,更不用提这饱受折磨的当下了。

茨木童子清疏的肩骨,脊背之上,错错落落地散着青紫瘀伤的鞭痕。他的皮肤,在浅淡的日光下,更显出一种冷漠的苍白之色来,乍眼看上去,面前之人,仿佛不是完整的,而是被伤所分割的,切碎的。最触目惊心的,便是那一道再累一道的伤痕,旧的,新的,全都落在面前这个苍白之人的身骨上。

他不曾求过饶,记得他的承诺。

他伸出尚在的左手,轻轻碰了碰背上的新伤,眉头却不皱一下。

他也低头看看手腕上镣铐留下的细密的痕。

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,悄悄地舔舐自己的伤口,然后将它们都遮掩起来。

他缓慢的,近乎笨拙地为自己穿戴好衣物,赤足走向门外的天光。

茨木童子的身影化在了那片极淡的天光里,所有的轮廓都虚化了。风轻轻撩动他的白发,从发隙里略过去的风,没能留下他的话语:“倘若是吾所欠的,便该还去。”

但是可惜了,吾这一生,怕是还不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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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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